平时并不太有较多的时间回来看望父亲母亲,陪他们说说话或是吃顿饭。
我停好车后边往家的方向走边低头看手机,抬头时刚好看到母亲在楼下与人聊着天。若不是我先叫了声「妈」,看到我时她还误以为是自己认错了人,没有想到是我回来了,此刻突然出现在眼前感觉有些意外。她肩膀上挂着挂袋,是用较为结实的蛇皮袋从中间裁剪出便于挂在肩膀上的带子,剩余的部分则可以用来装些东西。右手拉着半蛇皮袋东西挂在肩膀上,被有些沉重的袋子勒出深深的一道沟。
回来前曾给父亲通过电话,他当时正在家,我告诉他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就到家了,是和Z一起带着浩浩回来。母亲那时没有与父亲在一起,她外出忙碌去了,所以父亲没有告诉她我们将回来的消息。我看见母亲肩膀上的袋子,伸手要帮她取下提回家去,她不愿意。说这是要拿到地里用来洒在葱地上的,待会就提过去。但最终还是在我的坚持下把这半袋东西给了我。我提着这半蛇皮袋有些沉,一路跟在母亲后面走到地里,然后看她把这半袋从红葱头剥下来外衣当作肥料,熟练地一把一把抓起洒在那一垅种有葱头的地里。之前下过雨后,雨水将松动的泥土打湿,盖住了种植有序的葱头,有些则已经冒出了一小撮绿色。夕阳下,她的身影是那么地单薄。
晚饭后和父亲母亲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看看电视,闲聊几句。电视上在播「大决战」的剧集,讲述的是日本投降后国共内战的事。浩浩在旁认真的看,小小的脑袋里面有许多的问题在不断地冒出来,我时常被问得不知如何作答。关于历史上的事,我还记得的东西并不多,不能完整地表述出事件发生的缘由、过程及结果,只能以自己的理解来给他一个简单的答案。比如当他问起「为什么国共两党要内战呢?」这个问题时,我只能简单地概括一下。毕竟面对浩浩问题接问题式的刨根问底,我自己也并不太了解事件的细节与过程,无法作答。
晚上睡觉浩浩跟着我一起,他上身穿了件恤衫,下身只穿个小裤衩,吹着风扇很快就睡着了。Z则睡在隔壁客房。白天开车很是劳累,看着身边的小家伙安静地睡着,右脚搭在我的大腿上,平静的呼吸和外面静谥的夜,在摇头摆动的风扇吹出轻柔的风的抚慰下,我也很快入睡。
第二天出去游玩回来已是傍晚。我注意到厨房洗碗池的水龙头出水量比之前小了很多,以为是窗外的水阀没有开到最大,便尝试了一下将入屋自来水的水阀全打开,关闭水塔的水阀,发现出水量并没有增大,反而是水质变得浑浊。反之亦是如此。我猜想可能是水管或水塔有沉积的原因需要清洗,便决明天一早就将这事完成。梳洗完正准备休息时,没想到卧室洗手池的水龙头漏水,水哗啦哗啦的不断往外冒,只能将厨房窗外的入屋水阀关闭。
第三天早上一大早上被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吵醒,还以为是自己还在睡梦中幻听了,结果努力清醒过来才发现是坏掉的水龙头在漏水。看了看手机,快6点了,窗外已经一片亮堂。是父亲起来了,他打开了水阀是要接水把昨晚和浩浩一起折好的豆角焯水,好拿去晒成干豆角。等他忙完,我问哪里有梯子,想上去楼顶把水塔洗干净。等我从房间穿好衣服出来,父亲已经将梯子拿了上来放在门口。我收拾好东西,扛着梯子上到楼顶,发现这把木梯子的有些重量,才想起刚父亲从一楼扛到四楼时的喘息并不是我的错觉。
我把水塔的水阀打开,爬上梯子一边放水一边用洗干净的扫把清扫水塔内壁。底部是积有些泥沙,内壁倒还好,只有些许的沉积,没有惨不忍睹的情况。母亲说她曾想自己动手清洗,但一站上梯子就会觉得发晕,我赶忙劝嘱她和父亲不要干这种登高爬梯的事,以后这些事情都只需要打电话让我来处理即可,不要自作主张。水塔很快洗完,缺少了水塔盖后父亲找来不用的铁锅当作是盖子,下雨时积了水生锈的厉害,而压住铁锅的两块砖头一直在铁锅的积水里泡着,特别的脏。我和Z上街吃早餐的间隙重新买了不锈钢水塔盖补上,并铁丝将其牢牢扎住,避免被风再次吹走找不到。忙完水塔的事情,我直接把梯子和旧铁锅放到了一楼楼梯口,等父亲稍微放回原位即可。
买了些早餐回来,浩浩还没有起床。我继续将坏掉的水龙头换掉,所幸拆卸并不算麻烦。原本想将另一个出水口也装上一个水阀,没想到的是接口竟然是公口转公口,于是买来的水阀用不上了,只得作罢。整套房子由于当初装修时由于自己工作关系没有在盯着,全部都是交由父亲,现在看来踩了各种各样的坑。甚是无奈的同时也只好作罢。
忙完这些,便打算回广州了。浩浩新生开学在即,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,得回去准备好。母亲不在家,收拾好东西和父亲告别后直接驱车回广州。有时候细细想来,好像还没有待很久便又要离开,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。